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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庆征文

一中:不仅仅是回忆

 

不经意间,曾经鲜活的中学生活就变成了前尘往事,每每回想起三年一中时光,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总会被轻轻触动,那段孤寂的青春岁月就如同故乡开放的桂花一样,不起眼,却清香阵阵。

我是19959月考进的一中,这也是我第一次与一中亲密接触。此前,每次经过一中这所阳新最高学府的大门口,一种神圣感就会油然而生。等真的走进阳新一中的大门时,神圣感反而没有了,美梦成真的兴奋代替了一切。

记得高一时的班主任是陈红云老师,瘦瘦的,头顶微秃,说一口太子话,但数学课上得非常好,同学们私底下戏称他“聪明绝顶”;化学老师是张炳藤,是个年轻帅哥,据说好多女同学都曾暗恋过他;其余各科的老师也都很优秀,在他们的精心辅导下,我这个数理化差生,竟然每次月考也能在光荣榜上占据有利位置。高一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物理考试,黄冈高中的卷子, 总分150,我考了53分,拿到卷子的那一刹那,我对自己真是无比失望,结果公布成绩我居然全班第三,至今想来,仍哭笑不得。

尽管数理化成绩不算太差,但高二分科时,一直想勇闯文坛的我还是选择了文科。读文科以后,班主任是肖本才老师,他同时也是我的语老师,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,他都给了我很多帮助,毕业后,虽然与他老人家也时不时有电话联系,但总归没有时间见面,心理十分过意不去。

读了文科后,我偏科更厉害了,经常是数学老师在上面讲课,我在下面偷看各种乱七八糟的文学书籍,任凭老师唾沫横飞、口干舌燥,我只管陶醉在奥德修斯的神奇经历中。每次月考,我都只能用语文成绩和别人拼数学,再用数学来够人家的语文,结果可想而知。为了改变我学习跛褪的现状,肖老师对每一任数学老师都会交代:要帮他好好补补数学。可惜我总是让所有的数学老师失望,98年高考,我有如神助般考出130分时,查月生老师直呼不可思议。

一中三年,有快乐,也有忧伤。记得那时,学校最东面有一块纯天然的大操场——后来据说盖成教学楼了,入夏以后,操场四周长满了长长的蒿草,将学校东面的围墙附近隔绝成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天地。独坐围墙上,四季景不同。夏秋时分,荷香阵阵,树影婆娑;冬春之际,万木凋零,野塘残荷。看着四季周而复始地更替,想着地球40多亿年的亘古洪荒,感觉人的一生之于悠悠历史,不过是沧海一粟,所有的委屈即刻释然。

在一中学习期间养成的“独坐疗伤法”,我一直沿用到现在。这些年里,从兰州、海南、北京一路走来,虽然总体上还算顺利,但也会时不时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,工作上的,生活上的,每每这时,我就会一个人去看看川流不息的黄河,或者看看潮起潮落的大海,再或者看看绵延万里的长城,将所有的不开心都交给茫茫历史时空,再以最轻松的心态与生活展开新一轮的搏杀。

现在想来,我如今所有的坚强与倔强,所有的豁达与洒脱,早在一中那段独坐静思的日子里养成。学校的一草一木、一水一亭,对我来说,都绝不仅仅是回忆,更是一辈子的成长。

 

附:汪训波简介

汪训波,1995年进入阳新一中学习,1998年考入兰州大学历史系,2002年大学毕业后进入新华社做记者,现在一家IT公司做公关总监。